掌心滚了两圈，便稳稳停住——像在确认什么，又像在安抚某种翻涌的情绪。 "先生！" 带着海风尾音的唤声从右舷传来。 荆天明跑得太快，青布短打被风灌成了鼓，梢沾着的碎贝壳丁零当啷响。 他跑到离九渊三步远的地方猛地刹住脚，鞋底在湿滑的甲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，手指却仍紧紧攥着块焦黑的木片——正是前日在桑海城废墟里捡到的醒木碎片。 "我我想帮先生！"少年的耳尖通红，喉结上下滚动，"您说要重建桑海城，得请有学问的人教书、算田亩。 小圣贤庄的伏先生最会这个，我、我去请他来！" 九渊垂眼望着少年亮的眼睛。 那里面盛着比星辰更炽烈的光，像极了二十年前他刚穿越时，在说书摊前第一次拍醒木时，自己眼里的火。...